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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狼洁 all洁

【All洁/卡瓦洁】卡哇伊不是卡哇伊(4)【约稿】

  “卡瓦佐斯!卡瓦佐斯!”

  卡瓦佐斯刚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他已经做了手术,正被要求住在医院里观察几日才能离开。他不喜欢一直待在病床上沉睡,总想着偷偷溜走去踢球,跑步或者做些总比躺着有趣的事。他的父母和医生自然不可能允许他这么任性妄为,便在夜晚给他多开了半片安眠药,让他喝下去和虚假的梦境沉沦。而现在他半梦半醒,就听到别人呼唤他的名字,有些不满的瞪向来者。

  结果他却看到了洁世一,这位比病床高一些的小朋友正趴在他的床边,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他。他来不及收起不满的视线,就见洁瞪大了眼睛,却笑出来。

  “卡瓦佐斯你起不来床吗,脸变得不可爱了!”

  “什么?绝不可能。”卡瓦佐斯听到这话立刻鼓起嘴,他可是最可爱的足球选手,就算是刚醒来的时候也是可爱的。但洁这话倒让他清醒许多。他坐起身,清晨的阳光吝啬的只肯给这间病房一半关注,正巧照不到他的脸。他便揉揉脸颊,打了个哈欠,确定还不用打什么输液瓶,便走下床。

  “可以下床吗,卡瓦佐斯?”洁反而有些担心,紧张的跟在他身后,“要不要和医生或者伯父伯母说一下,我刚才看到他们在聊天。”

  “不用,我又不是不能走路,只是必须要走这个麻烦的程序。”卡瓦佐斯有些不开心的回答,他不喜欢躺着消磨时光,“说到底只是在腺体上划一刀而已,根本没必要待这么久吧。”

  他不满的鼓着嘴,像是怒气冲冲的小战士向前迈步,走到医院的卫生间。洁跟着他走过去,小小的步伐努力加快半跑着追上卡瓦佐斯的速度。

  “既然动手术了就要听医生的话嘛,不然影响踢球就麻烦了。”洁不了解这些弯弯绕绕,他眨眨眼,踮起脚看着卡瓦佐斯洗脸,“卡瓦佐斯的手术我还不明白呢,真的很简单吗?”

  “很简单,只是在这边划一道,取出一点东西。”卡瓦佐斯指着还贴着纱布的后颈,那里已经经过摘除,只要再注入几次人造信息素液就能像普通Alpha那样释放信息素,“如果不是说不处理就会影响未来我才不做呢。”

  “那就更要小心了啊!”洁吓得瞪大眼睛,把着卡瓦佐斯的手臂踮起脚,想看看那里的伤痕。卡瓦佐斯便弯下腰,像是仙人掌被风吹歪了,让洁能看到被纱布包裹的后颈。

  “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样,但感觉好疼。”洁生性敏感,看到这种东西就会联想到伤疤和血痕,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卡瓦佐斯不疼吗?”

  “有麻醉所以没关系,而且我可是最可爱的足球选手。”他自豪的指指洗干净后依旧可爱的脸,对洁重申道,“我的可爱战胜这种小事轻轻松松。”

  “真厉害!”洁亮晶晶的眼睛像是清晨时蓝色的花朵,总有透明的露水留在上面晃荡。他眨眨眼睛,那些露水又变为细小的光斑,布满蓝色的花瓣,“那你要吃点心吗,或者玩游戏?”

  “我倒是想出去。”只是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卡瓦佐斯就受不了了,医院的床又硬又冷,就算父母说这是什么顶尖的医院他也不能接受。不仅如此他的病床边上还有一个和洁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似乎是分化过早进来的,昨天晚上动不动就要闹腾。他嫌麻烦就瞪了那孩子一眼,没想到那孩子就哭了出来,反而叫他不爽。他心说我长的这么可爱被我瞪还会哭的家伙一定有问题,完全不找自己的责任,便又是一肚子气。现在洁来了,他更想和洁跑出去——干什么都好,总比在医院好玩,和洁一起玩比躺着有意思多了。

  “那可不行,你的纱布都还没拆呢!”性格还是有乖巧一面的洁世一自然不可能轻易点头,他还是知道自己这种小孩子做不了主的,“而且出去的话影响治疗不就要待更久了吗,卡瓦佐斯。”

  “明明我这么可爱?”卡瓦佐斯眨眨眼,湿漉漉的大眼睛直接攻击洁。他最擅长这种装可爱的技术——毕竟他可是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可爱,并完美利用的孩子。

  “不行。”洁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格外铁石心肠,无论可爱还是帅气都对他没有意义,他也不会因为卡瓦佐斯的演技心软,“卡瓦佐斯明明是哥哥,这种时候却很小孩子脾气呢。”

  “你说谁小孩子脾气?”卡瓦佐斯听了便鼓起嘴,要是被那些青训营的对手说这话,他倒是会顺着竿往上爬要他们照顾自己。但洁毕竟比他找了七岁——他要是生的再早一些就比洁大了一倍呢!这种情况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装小孩闹脾气,更不想被洁这么说。

  “卡瓦佐斯很小孩子脾气。”洁反而不给面子的重复一遍,“明明是哥哥呢,虽然这样很可爱。”

  “这种可爱我可不要。”卡瓦佐斯立刻扭过头,他可不想因为可爱被人小瞧。他快步走回病房,乖巧的爬上床,盖好被子就成了最听话的病人,“好了,你不带我出去那就快点出去,我要睡觉了。”

  “卡瓦佐斯不想玩游戏解闷吗?”洁倒是很有精神的趴在卡瓦佐斯床边,圆滚滚的大眼睛紧盯着这位大了七岁的任性朋友,“我带了纸牌来。”

  “我又不喜欢纸牌。”卡瓦佐斯还在闹脾气。

  “是宝可梦卡牌!”洁高兴的从衣服里掏出几袋还没拆开的卡牌包,对着卡瓦佐斯晃,“爸爸告诉我我才知道有这种东西,里面有很多宝可梦卡呢,要不要看看?”

  “宝可梦卡牌这种东西……算了,好歹可以作为消遣。”卡瓦佐斯瞄了眼卡牌包,总觉得自己应该保持作为兄长的尊严,故意装成熟的说了这么一句。可他又忍不住问。

  “有没有皮卡丘?我要和他对决。”

  “不知道,这里面是随机的。”

  “那现在就拆!”

  两个人急忙把卡牌包拆开反放在床边,为了决一胜负决定一人抽一张,抽到皮卡丘的就是胜者,抽到梦幻的属于败者(因为卡瓦佐斯觉得梦幻不可爱)。洁倒是不理解的眨眨眼,说了一句“梦幻很可爱啊”还是接受卡瓦佐斯的规则,配合他的任性。从这点来看,反倒是洁在照顾卡瓦佐斯这个哥哥。卡瓦佐斯倒是没注意到这点——他现在只想着抽到皮卡丘牌。

  “三、二、一!”

  洁立刻抽出一张牌,翻开放在手中。

  “是榛果球啊!”洁高兴的拍拍手。

  “这种牌有什么好高兴的,一点都不可爱。”卡瓦佐斯摇摇头,嫌弃的瞥了眼榛果球。

  “明明很可爱,很像榛果呢!啊,卡瓦佐斯见过榛果吗,我家后面有一排树,每年都会结出来榛果,就像很多榛果球长在上面呢!”洁抱着榛果球的卡牌高兴的说着,亮闪闪的眼睛里只有喜悦。卡瓦佐斯听了却很不满。

  “明明我才是最可爱的,你却不夸我夸这种东西,你在小瞧我的可爱吗?”

  “这又不是一回事,卡瓦佐斯很可爱,榛果球也很可爱啊。就算卡瓦佐斯觉得不高兴,我也不能撒谎啊。”八岁的洁世一小朋友可不喜欢撒谎,他抱着卡牌又催促道,“该你了,卡瓦佐斯!”

  “你应该锻炼一下审美了……”卡瓦佐斯不满的抽出卡牌,掀开来看又是失望的叹气,“刺球仙人掌更不可爱了。”

  “我觉得很可爱啊。”洁倒是来者不拒,很高兴的拍拍手,“接下来是我了……啊,是呆呆兽,好可爱的嘴巴!”

  “这种才不可爱呢。”卡瓦佐斯气的嘴巴鼓的快要爆炸,生气的掀开自己那张,“怎么是鲤鱼王!”

  “鲤鱼王不是很可爱吗,鲤鱼王~鲤鱼王~不被喜欢的鲤鱼王终于进化了~”哼唱着小孩子喜欢的歌曲,洁又掀开自己的赞叹,“是小磁怪啊!卡瓦佐斯你知道吗,小磁怪的身高只有三十厘米!”

  “又不是越小越可爱,这种大号磁铁吸了个球的东西有什么好喜欢的。”洁每夸一个卡瓦佐斯就越不满,他心说洁一开始还不承认他可爱呢,见到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倒是高兴了,这让他更生气。他的不满让他看起来更不好相处,撅着嘴冷淡的翻卡牌的模样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洁却完全没在意。

  “洛托姆……茸茸羊……连沙奈朵ex卡都有,为什么就是没有皮卡丘啊?”

  所有卡牌都翻过来后,都没有找到皮卡丘让卡瓦佐斯很失望。他又整理好卡牌重新数了一遍,还是没有想要的皮卡丘。如果只从价值上看,抽出来三张超稀有Ex卡的他们已经赚翻了,可他们想要的又不是这个。确定没有皮卡丘的卡瓦佐斯放下卡牌躺会去不满的吐泡泡,洁则高兴的整理卡牌按照属性认真排列。

  “没有分出胜负呢,果然还是踢球分胜负比较好。”他倒是不在意没有皮卡丘这种小事,小心翼翼的分类完成后放进父亲临时给他的卡片盒里,免得不小心弄坏,“有了很多可爱的卡牌也很开心。”

  “所以说那些才不算可爱……难道你觉得他们比我可爱?”卡瓦佐斯立刻弹起来,指着自己的脸质问洁。

  “……那个,我觉得在我见过的足球选手中卡瓦佐斯是最可爱的哦?”洁笑着摆摆手,“而且卡瓦佐斯不就是可爱的代名词嘛,和我的想法没关系吧?”

  “不,不许转移话题。”卡瓦佐斯盯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他在这方面格外固执,“我只是不如皮卡丘可爱。”

  “卡瓦佐斯这么想不就够了吗?”年轻的孩子不能理解这种道理,就像卡瓦佐斯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在意这种事。他平时又不怎么在意别人的想法,洁的看法怎么想也没那么重要。可卡瓦佐斯又觉得没必要找出原因——他觉得不高兴就够了。所以他又问了一次。

  “你觉得我和那些卡牌谁更可爱?”

  洁这下苦恼了。他皱巴巴的挤着眉毛,试图说出不让卡瓦佐斯生气的话——他总是擅长观察的,又下意识照顾人,可不会管卡瓦佐斯其实比他大这回事。他犹豫了一会,又想不出什么办法,便摇摇头。

  “我觉得都很可爱。”

  他并不擅长比较,尤其是可爱这种东西属于他不理解的部分。如果叫他分辨什么是可爱什么是帅气他还能做到,但让他比较哪个可爱实在是让他为难。更何况他没有卡瓦佐斯这种对可爱的执念,只能给出真心想法。

  “这种答案一点都不好。”卡瓦佐斯不满的扁着嘴,左手撑着脸蛋,右手点着床板。他盯着洁半响,突然拍拍手。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必须要让你明白我才是最可爱的!”这次他甚至不提皮卡丘了,他一定要洁承认自己才是最可爱的才行。他自信的指着洁的脸,洁却迷茫的眨眨眼,困惑他为何这么在意自己的评价。

  “我觉得卡瓦佐斯就是最可爱的哦。”洁眨眨眼。

  “但你觉得我和这些一样可爱。”卡瓦佐斯强调洁说出口的事实。

  “嗯……但不能都是最可爱的吗?”

  “难道你的世界第一前锋也可以是复数?”

  这下洁不说话了,这个敏锐却又迟钝的孩子终于明白卡瓦佐斯的意思。他低下头,盯着装进卡牌盒的那些卡片,又抬头看看卡瓦佐斯。他对着这张在他看来很特别的脸眨眨眼,便说出真实想法。

  “我明白了,卡瓦佐斯对我来说确实不是最可爱的。”

  “就是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精神抖擞的指着洁的脸,像是抓到罪犯的警官。他洋洋得意的挺起胸膛,向洁宣布他的决定,“我就是要让你承认我才是最可爱的才行,在那之前别想让我停下!”

  “那就是说卡瓦佐斯会一直陪着我踢球吗!”洁高兴的举起手。

  “才不会呢,我要回阿根廷的,我可是青训营的选手。”卡瓦佐斯摇摇头,他又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子,会在这里立下无法实现的约定,“但我在日本的时间一定会让你承认这点,这是世界最可爱的足球选手才能做到的事。”

  “那也好,我想和卡瓦佐斯一起踢球!”洁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踢球而已。至于卡瓦佐斯要证明可爱不可爱的又和他无关。不管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重点都是踢球而不是其他。

  “好吧,这点我倒是赞同,毕竟和你踢球还是比那些菜鸟有意思。”卡瓦佐斯点点头,这附近的日本同龄选手在他看来都是菜鸟,和他们踢还不如陪洁玩。再加上洁会主动帮他找可能有趣的对手,只要和洁一起什么都不做也很有趣,对他来说还是有意思的,“还有最好给我找可爱的选手陪我玩。”

  “可爱的……”洁摇摇头,他实在是不理解卡瓦佐斯对可爱的定义,至少他可以确定他觉得可爱的孩子卡瓦佐斯不会认可,“踢球好的和可爱的要哪一个?”

  “当然是前者,但这里没有能做到两种的选手吗?他们还真是菜鸟。”

  “我不知道,但应该只有卡瓦佐斯会这么认真的让自己变得更可爱。”洁用力点点头,“所以我觉得在我见过的足球选手里,卡瓦佐斯是最可爱的。”

  “把前提条件去掉才行,你明明这么小为什么说话这么谨慎。”卡瓦佐斯不理解的皱着眉头,伸手揉揉洁柔软的脸蛋,“明明你长的也挺可爱的,完全没有发挥优势啊。”

  “诶?我是普通的选手,而且我对可爱没什么想法。”洁认真的回答着,他向来正经,“我比较想被夸厉害。”

  “那你还要等很久呢!”卡瓦佐斯松开手,又捏了下洁的脸蛋,“你的脸好软啊,不过没有我的柔软。”

  说着他还拍拍自己的脸蛋,展示属于十五岁少年的柔软。他对自己的肤质非常满意,这张柔软年轻的脸可以打败青训营所有选手,不分男女老少。在十五六岁就已经开始疯狂发育成为大叔脸的选手中,他这种能够保持娃娃脸的确实足够罕见,也怪不得他这么自信。

  “嗯,确实很软。”洁也跟着伸手揉了揉,同意的点点头,“卡瓦佐斯看起来只比我大一点才对,可体型好大啊。”

  “这就是天生的可爱——而且是你太小了,脚也很小,你未来能上一米七吗?”

  “绝对可以,我明明很高!”

  “你说是就是,不过不到一米七也能当前锋,也不用太在意。”卡瓦佐斯摆摆手,他们青训营又不是没有矮个子,更何况他也不能算太高的那种。足球运动员又不是越高越好,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我知道。”洁点点头,又趴在卡瓦佐斯的床边盯着这位特殊的朋友,“卡瓦佐斯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

  “当然了,这也是也天生的可爱之处。”每次说到头发卡瓦佐斯就很兴奋,他是天生长了这么一头仿佛在折射虹光的白发,从小到大都会被人追问,这也是他最喜欢的一点。

  “哦——好特别啊。”洁眨眨眼,看了一会便站起身,对朋友摆摆手,“那我先走啦,等我踢完球再过来看你,卡瓦佐斯。”

  “记得给我带棉花糖。”卡瓦佐斯嘱咐一句。

  “好——”

  两位小朋友挥挥手道别,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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