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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狼洁 all洁

【All洁/卡瓦洁】卡哇伊不是卡哇伊(5)【约稿】

  帕布鲁•卡瓦佐斯再次来到日本已经是一年后:他的病情和一般人不同,一次手术无法根治,因此第二年他又不得不再次赶往这里,造访已经来过一次的土地。这时他已经十六岁,刚刚作为二线队的前锋拿下乙级联赛的冠军,又被直接提拔至一线队,因此这年他来的比去年晚上许多。当他踏上日本机场的瓷砖时,已经是十二月末,圣诞老人都已经休息的日子。

  “这次不用询问那么多了呢,帕布鲁。住处还是去年的位置,你还记得吗?”依旧快活的母亲挥挥手,和路过的陌生人打招呼。卡瓦佐斯没有和陌生人交谈的心思,走在母亲身后观察四周,想看看一年来日本的机场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的日本正处于盲目的全新时代,什么都要改变,又什么都改变不好。机场的吉祥物改过几次最后也只是把过去的模板变了个色,许多流行的新科技用了几回后便打入冷宫,唯一确切得到改变的是机场免税店旁边的J联赛宣传语——日本U12比赛变为八人制而非十一人制,邀请拥有梦想的少年们加入全新的战场。

  “真无聊。”卡瓦佐斯摇摇头,关心这种新闻还不如让他看看吉祥物的修改案,至少他觉得会可爱。日本的U12赛制改革这种消息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J联赛在他们这些外国选手眼中就只是一群绣花枕头。话说的难听但就是这样。倒不如说他们这些选手已经很给面子了,一些过激球迷更是直接评价J联赛为假联赛——这种话卡瓦佐斯还是说不出口的。

  不过想到某个时隔一年没见的小朋友卡瓦佐斯又有些在意,已经九岁的洁世一按理来说够到了大部分青训营的线,说不定已经加入正经青训营了。再加上他对洁的印象不错,他相信洁能参加U12,这样才不枉费这一年来他们的联络。

  没错,在卡瓦佐斯第一年治疗后离开日本——他去年在日本待了整整一个月,之后的时间全靠洁帮他找对手消磨时间。离开后他也没和洁断了联系,毕竟没什么必要,他也还记着要让洁承认他是世界最可爱的人这件事呢。一年来他们的联络虽然算不上密切,但对比卡瓦佐斯和其他人的联络频率,他和洁算得上好友了。甚至到了青训营的选手见到他拿起手机聊天,会直接质疑他是不是在日本找了什么可爱女朋友。

  “怎么可能有比我还可爱的女生,我才不会找可爱的女友。”

  卡瓦佐斯的反驳只能说是别具特色,却意外的让人无法反驳。至少他的队友们点点头,认定这个脑子里只有可爱和足球的装乖男没有借着去日本治疗的机会和可爱的日本女性Omega谈恋爱,卡瓦佐斯突然喜欢聊天带来的骚乱也就此平息。毕竟他们这群人都是为了真的上赛场努力的,没时间天天盯着别人的八卦聊——也有部分原因是卡瓦佐斯不好惹,至于这一原因的占比各位见仁见智。

  一年来两人大多是在聊足球,可爱的东西,还有“你觉得世界上最可爱的是什么”问答环节。很可惜的是卡瓦佐斯一年来还是没能让洁承认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洁也没能找出战胜卡瓦佐斯的方法。说实话卡瓦佐斯偶尔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八岁小孩踢的足球和他们这些已经可以踢联赛的职业选手截然不同,光是场地和球门的大小差距就够洁喝一壶,洁这个年纪就开始认认真真考虑怎么打败卡瓦佐斯,在他看来就只是在自寻烦恼。

  “还是之前的地方吗……”

  “没错哦,帕布鲁。你想和洁小弟弟玩了吗?”他的母亲高兴的拍拍手,口中吐出不算流利的日语,“让他看看你的日语水平进步有多大!”

  “根本没怎么进步吧,比起这种事还是我的可爱更重要,这次一定要让他承认我的可爱。”

  从某些方面来说更擅长自讨苦吃的卡瓦佐斯下定决心,便拖着行李箱走上变了模样的出口,寻找过去坐过的机场大巴。

  十二月末的琦玉已经开始飘雪,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对小朋友们而言的,白雪皑皑的地面被孩子们踩出不同的脚印,其中自然也包含洁世一的。这位性格不错又活泼的小朋友今天难得没有踢球——毕竟是假期,小孩子总是需要休息一下的。洁自然也接受假期的馈赠,头顶戴着已经没有意义的圣诞老人红帽子在雪地上奔跑,和同龄人玩起打雪仗。

  “小世!看我一招!”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一个大力抛投,柔软的雪球在洁的大衣上炸裂,变为苍白的烟花。

  “我也可以!”洁隔着手套揉搓出一个圆滚滚的雪球,向朋友身上扔过去。冬天总是小孩子们最快乐的季节,毕竟平时可没办法打雪仗打到累也不会被父母责骂——毕竟他们的父母也在玩。高兴的孩子们在这天都挣脱束缚,仅仅是为了玩耍而奔跑。

  “好,好多雪。”

  擅长踢球却不擅长打雪仗的洁头顶已经全是雪花,身上更是被白雪覆盖。颜色本就深的外套被白雪罩住像是多了一层防晒衫,作为受害者的洁只能粗喘着气,为自己的弱小头疼。他用力拍拍身上的雪花,坐在好不容易扫干净的长椅上休息,身上的雪花有的已经融化。他眨眨眼,用用力拍了几下,才赶走这些冬日精灵。

  “小世不玩了吗?”他的朋友好奇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雪球。

  “不玩了,我要等妈妈过来。”洁乖巧的摇摇头,他不是那种会为了玩闹增加父母负担的孩子,至少他不会让自己的衣服上全是雪水和泥土——就像旁边已经被父母抓住教育的孩子那样。洁向来懂事,并拢双腿坐在长椅上,眼睛望着不远的道路。

  他的妈妈为了节省时间趁他打雪仗的时候去买食材了,很快就会回来。早就习惯母亲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做事法的洁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生怕母亲回来发现他不在而担心——他不是不能自己回家,只是自己回家容易让母亲误以为还没接到孩子,总是会闹出误会。才九岁的洁已经学会照顾父母脱线的部分,免费让自己的父母犯下小错误。

  “这样啊,那要不要我陪着你?”朋友还有些担心的盯着洁。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洁摇摇头,谢绝朋友的好意。再怎么说他都是九岁的孩子了,独立也是正常的——完全没意识到九岁并不是小孩子独立年龄洁这么想着,继续坐着等待母亲回来。

  “不过这个天气踢球会很麻烦啊……”洁轻轻吐出一口热气,盯着苍白的世界有些困扰。冬天对他们这种小孩子来说有些麻烦,大部分足球兴趣班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培训:太危险了容易引发法律问题,时间也不适合。洁自然也没了能和同龄选手比赛,训练的机会,只能等着天晴了雪化了,自己跑到足球场上训练。

  “我想多踢一会球啊,要不然在家里玩玩FIFA练习?那个游戏还挺适合研究的,卡瓦佐斯也提过这点。”

  突然想起那位外国友人的洁眨眨眼,他这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卡瓦佐斯之前住过的房屋在走后偶尔会有人入住,都是暂时租住的租客,不是房屋原本的主人。洁的父母和他解释过那家人的情况,洁却没兴趣记住,只知道那间房子不会有真正的房主出现。才九岁的他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买了房子不自己住一定要租出去,他也没那个兴趣。他只在意自己还没有战胜卡瓦佐斯这回事。

  上一年卡瓦佐斯在的时候,洁为了帮忙同时也为了提高自我,和卡瓦佐斯踢了无数次球,每次都是他输。输到最后其他同伴都同情他,觉得卡瓦佐斯只是在故意欺负小孩。洁自然不会这样想,可他又没必要和别人解释,就这么作为“被欺负的可怜虫”生活下去。在卡瓦佐斯走后洁也尝试过找类似的对手作为激励,只可惜卡瓦佐斯实在是特别,洁根本找不到相似的人。他只能凭借和卡瓦佐斯的聊天回忆这人的足球和技巧,独自思考战胜卡瓦佐斯的诀窍。

  “嗯,回家多研究一下世界选手的比赛吧!卡瓦佐斯的还找不到,要不要换个关键词呢?”

  已经把英语锻炼的可以进行日常交流的洁拍拍手,他这段时间经常看英文流的比赛。原因无他,阿根廷的俱乐部小比赛和乙级,丙级联赛大多没有翻译引进后的录像,只有纯英文内容。想要弄清楚卡瓦佐斯在青训营表现的洁自然只能靠自己的三脚猫英语水平看比赛,莫名其妙便提高英文水平。现在的他直接看比赛都不会有障碍。

  “小洁——!!”

  正当洁还在乖巧等待父母时,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冬天却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姑且是套了外套,却敞着拉链让里面破洞设计的短袖露出来的褐色皮肤男生对着洁挥挥手,从远处快入跑过来。

  “啊,士道!”洁高兴的站起来,同样挥挥手,被他叫做士道的孩子便笑出来,露出两排白牙扑过来,带给他冰冷的拥抱。

  他和士道认识是在卡瓦佐斯离开不久后:卡瓦佐斯在日本十来天就把这附近的高中生都踢过了,洁没有办法,只能拽着必须留在日本等医生检查的卡瓦佐斯去别的城市找队伍比赛。其他城市洁也是第一次去,自然不会隐藏存在感,一个八岁小孩和十五岁外国人天天到处跑找人踢球这事立刻传出琦玉,顺着风吹进此时也在训练班的士道耳畔。这时的士道已经十岁,也是未分化的未成年。士道作为“喜欢足球的小朋友”刚刚被训练班拉黑——他太追求自己想要的足球,还会要求其他队友也跟上带给他刺激,但训练班这种地方更多是来锻炼身体培养兴趣的孩子,不是为了培养世界级选手的幼苗。他找不到合适的对手就和那些人争执起来,演变成小孩子间的斗殴。发育快又锻炼的好的士道一个抓着三个小朋友打,就彻底被班级拉黑。

  被拉黑的士道听到“十五岁的外国人带着八岁日本小孩”到处找人踢球的消息自然兴致勃勃,这时的他也因为找不到训练班教,只能天天蹲不同的球场抓人陪他踢球。在他看来传说中的这两人和他的目的显然是一样的,说不定可以对决。可他不知道的事,消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卡瓦佐斯已经离开日本,就只剩下那位“照顾十五岁外国人的八岁小孩”。他只想着当面对决,一个人跑到琦玉来抓着不同的小朋友对练,便找到了此时孤身一人的洁世一。

  “你就是那个到处找人踢球的家伙吗,怎么是个小矮子啊。”

  士道看到洁时自然有些失望,他期待的是非常厉害强大的对手,而不是洁这种外表瘦弱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孩子的家伙。可洁又不清楚士道是为什么失落,又为什么来找他的。他只是看到士道身旁有刚被骗着踢了一场比赛,正懊悔的报团反抗士道又不敢真的打架的孩子们,下意识询问这位陌生人。

  “是你让大家变成这样的吗?”

  “怎么了?难道你是正义的伙伴看不惯我赢了他们?”士道挠挠耳朵,他已经觉得无聊想回家了。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有多厉害。”一个月来看过太多惨状的洁已经习惯这种“一进球场就发现有人把认识的朋友们打败”的画面,甚至觉得怀念。他毫不犹豫的抱起足球,对士道抬起头。

  “可以和我踢一场吗,我叫洁世一,哥哥你叫什么?”

  “啊?怎么是个会好好自我介绍的乖宝宝啊,那打败我的话就能知道我的名字——开玩笑的~你又不可能打败我嘛!”士道笑着拍拍手,踩住别人的足球对洁抬起下巴,“士道龙圣~让我看看你怎么样吧,小矮子~”

  结果意外的并没有一边倒:一直在钻研卡瓦佐斯的动作,努力跟着卡瓦佐斯和十五六岁学生对抗的洁还是得到了一些回报。他的身体虽然依旧瘦小,技巧却足够打败那些同龄人和缺乏更系统训练的孩子。过去的他虽然也能做到,但只能根据诺埃尔•诺阿的录像学习的洁风格相对单一,也没有足够的经验。跟着卡瓦佐斯的一个月确实让他拥有对小孩子来说最为宝贵的经验。这种经验化作技巧,就成为洁掌握的诀窍。

  而士道龙圣又是另一种选手:把足球当作生命,用热情,爱好,追求,渴望和所有精力换来对进球的野兽直觉,这就是士道本身。十岁的士道虽说没有足够敏锐的嗅觉,还因为缺少训练没有经过系统培养,就只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但就算是这样他也能让同龄人输的心服口服。

  拥有技巧和经验却还缺乏体格的洁,拥有直觉和本能却缺乏经验和技巧的士道,两个人的对决可以说是旗鼓相当。洁没办法阻止士道的进球,士道也弄不清洁的进球战术。两个人就这么在球场上互相争斗,最后以士道胜两球宣布结束——毕竟洁已经累的喘不过气了。气喘吁吁的洁趴在草地上试图缓过来,还有体力的士道努力把他扶起来,免得彻底脱力。

  “你还挺厉害的啊洁世一,虽然没有我强但我喜欢你的爆发,感觉很有趣~”士道笑眯眯的盯着洁的脸,亮粉色的眼睛净是好奇,“你要和我一起踢球吗,小洁?”

  “诶,小洁?”没有被这么叫过的洁眨眨眼,有些诧异的盯着士道,“我都可以……士道。”

  “不要这么拘谨啊~你不喜欢小洁吗,我觉得很好啊?那你平时怎么被人称呼的?”

  “小世和世一……还有洁。”洁擦擦汗水,接过士道递过来的水瓶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半,士道再拿过去喝掉另一半。莫名其妙就成了关系密切的对手的洁和士道眨眨眼,相视一笑,便定下了偶尔会一起踢比赛的约定。

  “小洁——冬天太没意思了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去找人比赛吧!”士道高兴的举起洁,让已经九岁的少年和他转一圈才放手,“怎么样!”

  “好、好啊?不过要等雪化了吧,或者士道知道哪里没下雪吗?”

  “涩谷还没下!我们去那边吧!”士道拍拍洁的肩膀,又抱着洁用力吸了一口,“小洁你怎么身上有味道?”

  “嗯?应该是刚才一起玩的朋友的味道吧。”洁眨眨眼,他闻了闻衣服,什么都没闻到。

  “好像真是,那就没所谓了,我们两个出发吧——”

  “等等我还要等妈妈过来呢!”

  洁和士道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扭在一起玩耍时,刚刚下车走过来的卡瓦佐斯拉着行李箱,就看到以前认识的黑发小不点和不认识的大一点扭在一起,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他便急忙跑过去,利用身高优势从上到下盯着士道。

  “洁被欺负了?这种时候就应该让可爱出面了。”

  “诶?没有,等等卡瓦佐斯?!”洁瞪大眼睛,欣喜的抱住突然回来的卡瓦佐斯,又拉着士道的手介绍道。

  “他是士道,士道龙圣,现在和我一起踢球的朋友!”

  “请多指教,彩虹豆?”士道笑眯眯的抱着洁挥挥手。

  这便是他们三个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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