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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狼洁 all洁

【All洁/卡瓦洁】卡哇伊不是卡哇伊(1)【约稿】

  日本是个没什么气氛的国家——这是十五岁的帕布鲁•卡瓦佐斯的第一感想。这年是2010年,各国还在现代的汹涌浪潮中摇摇欲坠,卡瓦佐斯却因为一件事不得不来日本这个他完全不感兴趣的地方。

  要问原因,和他的性别有关。他,帕布鲁•卡瓦佐斯是个货真价实的阿根廷人——虽然有着祖先的混血之类的缘故,他长的一点都不像标准的阿根廷人,倒是有一张不属于南美洲人的娃娃脸,几颗雀斑点在他的鼻梁,却像是可爱的星辰亲吻留下的痕迹。他长的可爱,又天生擅长跑步,在南美洲这是个好天赋——他可以靠着这种天赋出人头地。

  当然,他并不需要为这种事着急。首先他才十五岁,是刚分化为Alpha的年轻人,没必要在意未来的生活;其次他的家庭条件非常好,从他那张白净的没有受过委屈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他是在娇生惯养的家庭中成长的;而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为一位年轻的足球运动员,是冉冉升起的新星。这样的他会有什么烦恼吗?没有。

  如果是几天前的帕布鲁•卡瓦佐斯就会这样笃定的回答。

  可惜他的分化带来了一点麻烦:拥有可爱外表的他分化成Alpha,这倒不是问题,没人会觉得一个球场上不留情的新生代会是Omega。问题在于他的分化来的太晚,腺体便出了一点点问题。他无法像十二岁就分化的孩子那样轻松释放信息素,必须经过医院诊断治疗才可能治好。而这个问题会直接关系到他的未来——如果他保持腺体堵塞无法正常释放信息素的状态,他很快就会因为信息素失衡影响大脑,甚至出现精神失常的症状。因此他必须及时进行治疗。

  十五岁的卡瓦佐斯还不至于要满世界跑打比赛,一确定患病,他的家人便立刻寻找能够治疗的医院。不巧的是南美洲不存在能够治疗这种病症的医院,往上走又要面临医药费过高的问题。他的家人虽说富裕,却也没有一定要送钱给北美洲的道理。因此在医生的推荐下,卡瓦佐斯不得不和家人抵达日本来治疗他的麻烦。

  “真是无聊的地方。”

  一下飞机卡瓦佐斯就有些失望,日本的机场没有他想象中的机器猫、皮卡丘还有米菲兔,就只是随处可见的现代化机场。什么干净整洁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可能路过的龙猫有意思呢。然而他既没有找到龙猫也没看到遍地跑的宝可梦——即便他知道这些都是虚构的,也不免有些失望。

  他的家人正在研究接下来该去哪——他们预约了一家专门治疗腺体问题的医院,好像是在琦玉还是神玉的,卡瓦佐斯显然不感兴趣。他只记得原宿、秋叶原这两个地名,毕竟据说那里有全日本最可爱的东西。对自己的可爱格外有自信的卡瓦佐斯更想去那边碰一碰,比比看谁才是最可爱的。他边走神边盯着机场售货机里的吉祥物玩偶,有些满意的扬起下巴。

  没有我可爱,他洋洋得意的哼了一声。

  “帕布鲁~”他的母亲挥挥手叫他过去,他只好听话的转过身,身边对售货机里的吉祥物玩偶挥挥手。虽然没有自己可爱,但那也是值得尊敬的可爱对手,卡瓦佐斯认为自己应该和它道别。他小跑到母亲身边,向母亲伸出手,就被紧紧握住。他听话的跟着母亲走向机场出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了一路母亲嘱咐的话——他是没听清,就记得母亲说为了方便租了琦玉那边的一个民宅作为暂时的住处,等治疗结束就回国。卡瓦佐斯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是他的假期,青训营那边也允许他治病,不用太担心时间问题。

  上了车他便闭眼睡觉,毕竟他可不喜欢这种没有半点可爱的空间。他的可爱可以让这种满是普通成年人的大巴车里都弥漫欢声笑语,但他不想浪费精力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可爱的神明也会任性,那他不打算为普通人浪费精力也在所难免。

  他向来如此自我又傲慢,慢悠悠的靠着母亲的肩膀睡着了。等他被叫起来,迷迷糊糊的走下车又换了一辆车,在半梦半醒间来到了有些乡下味的琦玉,还没睡醒呢就被拉下车,站在平平无奇的小瓦房前眨眼睛。

  “这里就是我们这段时间的住处了,帕布鲁。你的爸爸要办手续所以后天再过来,明天我们就去医院看看。顺便一提妈妈以前的朋友也在日本,明后天会来看你顺便做客,这次日本行会很热闹哦!”

  他的母亲依旧是欢欣雀跃,完全没有是来带孩子看病的悲伤。不过也是,卡瓦佐斯的病说是危险却很容易治愈,只要找到合适的医院就能解决。这场治病之旅对他们而言更像是“有其他目的的旅行”,不至于愁云惨淡。

  作为当事人的卡瓦佐斯自然是无所谓的,他更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爱的东西。虽说日本的龙猫是假的,但很多可爱的宠物可是真的。他要和那些家伙都比一比,看看谁才是最可爱的那个。这么想着他便抬起头,对母亲说道。

  “妈妈,我想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爱的东西。”

  “嗯?好哦,还有这附近有足球场,你也可以去看看!”

  “真的?那还不错。”

  听到有足球场卡瓦佐斯来了兴趣,他虽然长相可爱爱好却一点都不可爱,喜欢踢球并已经成为青训营新星的他可以说是和可爱没有半点关系。他曾经的友人还为此不满的抱怨,说什么“帕布鲁只有脸可爱而已,又不喜欢娃娃性格也不怎么样,还是个Alpha,你未来绝对不会被人夸可爱!”,卡瓦佐斯只觉得奇怪,这和他很可爱有什么关系?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才是对的。就算喜欢踢球又是Alpha,他依旧是最可爱的足球选手。

  得到母亲的允许后他进屋放下行李换好衣服,就穿着平常的运动服出门。和大部分人不同,卡瓦佐斯认为自己的可爱不需要其他可爱的事物衬托,不怎么穿戴那些主打可爱的服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可爱足以战胜一切。”

  “日本的空气也没什么特殊的啊……也有汽油味和灰尘,没有什么满地的糖果和可爱风。”

  卡瓦佐斯抬头深呼吸,盯着清澈的天空抱怨一句。他可没有欣赏“美”的爱好,他在意的就只有自己的可爱与足球,除此之外都无所谓。他摇摇头,走在属于乡间的,被土路和原野包围的水泥路上,思索母亲说的足球场在哪里。

  “难道是在这?”

  他一眼就看到远处用围栏和网保护起来的大场地,那大概就是这边的足球场,和他在阿根廷见到的没什么差别。不过足球场他可不会要求可爱——这是踢球的地方不是搜集可爱的地方,不能乱搞。他跑过去,就看见一群不大点的日本孩子在里面玩耍,一个个跑步都跑不稳还在追球呢。

  “哦,一群不可爱的小鬼头。”

  卡瓦佐斯简单扫了一眼便得出结论,毕竟一群黑头发甚至是毛刺短发的小不点凑在一起能找到可爱的孩子才怪呢。他没什么兴趣,又想占用球场,便走进球场的休息区坐着,盯着那些小朋友等他们体力透支下场。

  “这种程度的小孩青训营都不会要……嗯,这个感觉还行?”

  他满不在乎的打量赛场上的孩子们,大部分人在他看来就只是跑来凑数的,过了几年就会放弃足球跑去学习。只有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的动作让他愿意多看一眼:那孩子有着一头黑色短发,圆不隆冬的像是足球倒扣在人头顶,却又长出两根嫩芽似的呆毛;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在阳光下格外明亮,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说话;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动作。作为小孩子动作流畅有一定大局观念,在其他人还只是“拿到球然后踢出去”时,这位蓝眼睛的小家伙已经会简单的预判和诱导,轻松越过其他人。当然,这种程度在卡瓦佐斯看来也只是“可以去青训营训练”而已,没身份大不了的,但他还是被提起兴趣。

  “意外的还不错,不过对手太烂了也看不出来能不能稳定。嘛,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可爱也不能成为我的对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卡瓦佐斯并不是什么好为人师的性格,倒不如说他很幼稚。看了一会比赛他便不感兴趣的打哈欠,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些小鬼头立刻解散好让他踢球。可他又想到日本的足球本来就不如他们,就算他占了球场也找不到陪练,便考虑起跑去青训营或者俱乐部抓选手的路子。

  “那个,请问你也是来踢球的吗?我是洁世一,请多指教。”

  在卡瓦佐斯走神的时候,刚才被他关注过的小孩子走过来,抱着足球对他搭话。那张软绵绵的脸蛋上带着笑容,漂亮的大眼睛明亮又大方,只看表情都能明白他在释放善意,回过神的卡瓦佐斯自然也注意到这点。可问题在于他不会日语只会英语,他根本听不懂面前小孩子在说什么,只能眨眨眼。

  “什么?发觉我的可爱来要我的签名吗,真抱歉啊我是不在赛场下签名派。”

  卡瓦佐斯模仿大人们开了个玩笑——他又不是那种出个门就能撞上十个粉丝的大明星,也没给别人签过名。他只是觉得这时候说这种话比较有意思。

  “什么,什么?我听不懂,你原来是外国人吗?”洁世一困惑的眨眨眼,他完全听不懂卡瓦佐斯在说什么——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喜欢足球的八岁小孩,能听出来是英语已经是极限了,就别提听懂这种小孩子肯定做不到的事。他歪着头,有些困扰的盯着卡瓦佐斯的脸,又马上有了主意。

  “那个,足球要踢吗?”洁抱着足球轻轻拍打几下,换来卡瓦佐斯的注意力,“我看你一直在盯着我们,应该是想踢的吧?”

  “嗯?足球?”卡瓦佐斯眨眨眼,盯着洁的脸蛋试图弄清楚现状,“难道你想邀请我一起踢球,邀请这个可爱的我?”

  卡瓦佐斯有些高兴的指着自己的脸蛋,又拍拍洁手里的足球。洁便理解似的瞪大眼睛,高兴的拍拍球。

  “一起来踢球吧!拜托了!”

  “怎么这么高兴,难道是觉得我答应你了?算了,也差不多。”

  毕竟没办法用英语交流,卡瓦佐斯也懒得多费力气。他就这么接受陌生孩子的邀请,拿起足球一同走进球场中央,开了个充满魄力的好头。

  结果自然是卡瓦佐斯的完全胜利。就算语言不通也无所谓,十五岁的卡瓦佐斯本来就比这些小不点高一截,又经受过专业训练甚至打过比赛,可不是一群只能在这种足球场玩耍的小孩子能战胜的。他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因为被他打败心灰意冷的孩子们,和作为他的队友也抬不起头的小鬼头,高兴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种程度可真没意思,果然还是找点可爱的东西……”

  他刚一扭过头,就对上亮晶晶的大眼睛。那双在阳光下像是刚从溪水中捞出的蓝宝石眼睛映出他的脸蛋,还带着纯粹的喜悦。

  “你真厉害!你叫什么名字啊哥哥,我是洁世一,洁世一,你能明白吗?”

  穿着短衣短裤的洁眨眨眼,指着自己的脸张大嘴,一字一顿说出自己的名字。

  “洁——洁世一!”

  “洁……洁世一?”

  卡瓦佐斯困惑的模仿一遍,念出来后才意识到面前的孩子大概是在对他自我介绍。他本来想摇摇头拒绝,又觉得这个大眼睛刚才踢的还不错,也没有踢完就倒下那么丢人,最重要的是长的有点可爱(虽然完全不如他)。因此他点点头,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帕布鲁•卡瓦佐斯。”

  “帕、啪噗噜……卡哇伊……?”

  “是帕布鲁•卡瓦佐斯。”

  “卡、卡哇伊?”

  困惑的小孩子用力眨眨眼,也没办法说出卡瓦佐斯的名字。卡瓦佐斯本来觉得有些不爽,但他又听出来那个词的意思——他只知道一个日语词汇,洁念出来的正好就是。

  “直接叫我可爱也不错,毕竟我就是这么可爱嘛。那你是洁世一,你叫我可爱就行了。”

  说实话卡瓦佐斯也只会发音不明白洁名字的意思,但他觉得又不重要。他看着洁那张呆愣愣的脸又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脸蛋重复道。

  “叫我可爱就行,可爱,卡哇伊——明白吗?”

  “可爱!!”洁这下终于明白卡瓦佐斯的意思,用力点点头接受卡瓦佐斯的自我介绍。卡瓦佐斯也高兴的点点头,他并不讨厌被人说可爱,倒不如说的越多越好。因此把他的名字简化为“可爱”的洁世一,在他看来就是值得照顾一下的小弟。

  “你踢球还不错,虽然只是个小鬼头但有点骨气,当然我可不会教你,这只是在夸奖你而已。”

  卡瓦佐斯自顾自的说着,见洁的眼睛晕乎乎的转出蚊香圈又有些困扰。他眨眨眼,上下打量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半头,踮起脚都没办法和他平视的小孩,心里有些困扰。他这人在青训营算得上“大家的弟弟”,不管是前辈还是后辈都会因为他可爱的长相和性格主动关照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不点的,怎么看都比他还小的家伙,说实话有些束手无措。

  我需要照顾他吗?还是说应该多和他聊聊?不,说到底都没办法理解意思啊。

  卡瓦佐斯为难的低下头,盯着洁的眼睛思考一会,终于有了头绪。他拍拍手,指着洁的足球。

  “要不要再来一次,再来?听得懂吗?”

  “begin……?”

  洁也困惑的抬起头,迷茫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澈。他高兴的点点头,拉着卡瓦佐斯的手就往球场中间跑,想要再来一次。卡瓦佐斯这下也省事了。他又不会照顾小孩子更不会说日语,能够用足球解决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两人就这么无视那些被打败而失落的小孩——在卡瓦佐斯看来那这家伙只是丢人的没救东西,没什么在意的必要,他就是缺人陪玩也不会拉这些人,拉几只小狗都更有意思些。洁倒是不知道卡瓦佐斯心里的想法,他只是高兴的开球,再一次体验来自阿根廷的实力。

  “你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小鬼头,还挺有耐力的啊,未来说不定能成为大人物。”

  被洁缠着大战几回合后,这位年轻的孩子终于没了体力,气喘吁吁的喝水恢复。卡瓦佐斯不至于这么累,他好奇的站在洁面前低下头,盯着这个不知道放弃的小鬼头感叹起来。

  “虽然很弱不过挺有意思的,可惜不够可爱。但可爱的有我一个就够了,你这样也不错,洁世一。”

  他努力说出洁的名字,洁听到就高兴的点点头,放下水瓶对他笑。柔软的脸蛋上挂着足以让人放松下来的可爱笑容。卡瓦佐斯愣了几秒钟,困惑的拍拍额头,决定把这一瞬间的怔愣当作意外。

  “以后我有空的时候你可以陪我踢一会,明白了吗?”

  他问着,完全没听懂的洁眨眨眼,像是同意了。他便不在意洁到底懂没懂,高兴的哼着歌坐在旁边,思考之后怎么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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